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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hristmas 【Ⅰ】

悬疑/中世纪哥特风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是去年平安夜前一天写的,至今还没写完。)

喜欢上升的别看,内含女装,别没提上裤子就踩。


黑夜白日,你的手在我身上沉重;我的精力耗尽,如同夏天的干旱。——《圣经·诗篇.32》


如果巴黎是位爱慕虚荣的小姐,那伦敦就是沉默寡言还有坏脾气的将近腐烂的老头,总是喜欢一声不吭就往下灌倾盆大雨。

 

   

Karry喜欢暴风雨天气。他靠在壁炉边的沙发上听着雨水撞击玻璃窗的感觉就像漂泊在茫茫大海中的一支孤舟里,那些雨点撞得头破血流,支离破碎。



"咚咚咚——"忽然楼下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他没想到下着这么大的雨天居然还会有访客。Karry随手拉过衣柜里的披风拿着一盏灯光摇晃烛台打算下楼看看。



"是谁?"他在走廊的楼梯口喊了一声,管家Austin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回答:"少爷,是个孩子,被淋坏了。"Karry听了蹙起眉头一大早上就有这么晦气的事儿,这里也不是孤儿院,猫狗没事到这里来做什么。



"给他点面包,打发走吧。"



"少爷,恐怕……打开门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昏迷过去了。"老管家有些动容他盯着昏倒在门口的少年,穿的又薄又破旧,全身都湿透了,头发长长的盖住了脸看不清面容。


"等雨停了就让他走吧。"Karry拿着烛台径直去了书房,隐约看到桌上摆着近几天的报纸,最显眼的版头都是留给贵族无聊的什么爆炸新闻——下周的圣诞节米多福特公爵又要在自己的府邸召开一次舞会,到时候希望贵族能在收到邀请函后参加。



Karry对这些应酬一向头疼——从出生就坐拥无数前人财产的贵族,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怎么花掉这些钱,其实不是件简单的事。他注意报纸的角落有个小板块,说就在两个月前路易斯公爵的府邸上下所有人都死于一场瘟疫,连前去治疗的医生都被感染了,全家上下只剩下小儿子下落不明。Karry冷笑一声,现在的报纸什么都敢写,如果真的有瘟疫伦敦会这么平静,不过父亲以前曾告诉过他原本自己是要跟路易斯公爵家里的孩子定婚的,只可惜后来路易斯夫人生的是个儿子。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急硬生生撞在玻璃窗上,像是子弹要穿出孔似的,明明是中午一刻却像晚上七八点一样昏沉,雨恐怕要很久才会停了。



Karry让女仆去衣柜里又拿了件外套,等批完文件后再次下楼的时候门口的水渍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那个孩子呢?"他随口问了一句。




"我让他靠在一个执事房间的壁炉旁暖了暖身体,醒来后Austin管家带他去洗了澡,他说要做些事来报答少爷,想去厨房帮忙……"女仆的话还没说完,Karry就愤怒地打断,险些把手里的羽毛笔握断:"是什么人都能去厨房的吗!把他给我叫过来。"




女仆吓得浑身颤抖,她一时忘记了这位贵族少爷有严重的洁癖。"对不起侯爵,我们只让他帮忙添些烧饭的柴火……"



Karry没有理会,下楼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细细品尝着执事端上来的温热的红茶,里面兑了鲜奶口感格外顺滑,他左腿跪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一片,估计明天起来花园的蔷薇无一幸免了,为什么越是漂亮的东西就难以长存。




他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到女仆把那个孩子带了过来,说是孩子看上去不过只比他矮一点,他换上了一身佣人的衣服穿在身上显然不大合身,松松垮垮的。Karry审视着他,少年的指尖是颤抖的,瘦弱的身体也许因为冷肩膀缩在一起,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把头抬起来。"Karry微眯着眼睛看少年慢慢抬起头,眼神不卑不亢的看着他,挺翘的鼻尖上面还有一抹灰,嘴唇虽然薄淡却嵌着颗小巧的唇珠,还有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Karry放下手中精致的镶着金边的茶杯,在茶托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啪声,他的唇微微张开却一直没有说话。





"听…Sophia说,你想留下来?"Karry拿过一旁的手杖轻抚着,起身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那个少年。



"是的,侯爵,我想留下来,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少年的声音是清亮的也许在雨中淋了许久的缘故尾音还有些发抖。Karry慢慢靠近抬手想掀开他的刘海,少年惊得后退了一步,犹豫了片刻又往前靠了靠。



"你叫什么名字?"Karry轻柔地拨弄开他额间地发,那双漂亮的眼睛显露出来就像一只小鹿,连睫毛都像蝴蝶一样微颤。


"我的名字是Jackson,侯爵。"



"你以前做过什么,父母呢?"Karry从胸前口袋中拿出自己的丝绸手巾帮少年擦干净了鼻尖上的灰尘。Jackson看着他炙热的眼神心里有些忐忑,他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逐字逐句地回答:"我从孤儿院长大,以前卖过报纸,卖过鲜花,给一些小姐家里送过牛奶……"


"以后,你就留下吧,在我家做个仆人。"



"可是少爷……我们这里没有男仆人的衣服了,需要我明天去买件吗?"

  

  

"不是有女仆的衣服嘛。" 


  

  

"诶?女仆!"Sophia一脸惊诧地看着Karry,"少爷,他……他可是个男孩子啊。"



"他这么瘦弱做不了执事的工作,就当个女仆吧。"Karry翘起唇角把手中的方巾塞到Jackson胸前的口袋中,"去吧,换一身女仆的衣服。"Jackson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他回想起早晨马车上那个人对他说过的话——有些沉重地垂下眼眸,一步步跟着Sophia女仆。




"喏,这是件新的衣服,你自己换上吧。"Sophia帮他从库房里找了一件衣服,又安排了一处佣人的房间,面积不大里面只够摆放一张床和一扇衣柜一台小书桌,不过相比以前风餐露宿的日子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这身衣服……




他勉强穿得进去腰间的拉链太过紧了,他拉不上……他思考片刻用抽屉里的剪刀裁剪了床单上的一段布条,他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缠在腰间,布尾端塞进了绑带里,他慢慢把衣服套进去拉紧裙子边上的的丝带。这件衣服有些薄透,佣人的房间是没有壁炉的,Jackson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倾盆大雨在府邸前汇成了一条河,即便是天晴了没有三四天也是出不去的。





他低头看到那条淡蓝色的丝绸方巾,从口袋里抽了出来系在手腕上。他知道这是开端……




就这样Jackson在侯爵的府邸待了一些日子,除了做一些擦地板窗户的工作,他只见过Karry两次。

  

  

  

那场雨中他的玫瑰园毁了,尽管极力补救也无济于事。他晓得贵族之间总喜欢在这些事上攀比,谁家的园艺更好看些,谁家佣人做的甜点更好吃……





侯爵家的佣人都对自己不错,虽然一开始看他穿女仆的裙子还会忍俊不禁背后偷笑,不过他们没有欺负自己。况且他已经习惯别人嘲笑的目光了。

  

  

  

"Jackson,你长得很漂亮呐,很帅气,我想少爷可能是因为这个把你留下的吧。"




Violet是这座宅邸里最小的女仆大约只有11岁,她干活的时候总是喜欢围着别人说话,Jackson不太喜欢说话,他只是点头然后听她讲有关这座宅子的故事。





"老爷平时很忙的,他要看很多文件和信……大厅里挂在二层中央的那副画像是老侯爵的……老爷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他有些洁癖,不过他人很好,对我们也不错,虽然府邸上人少……"




Jackson一边擦拭着烛台一边听她讲,若有所思的样子。





"以前少爷养过一只猫,他原本很爱惜他的,不过那只猫不听话挠坏了老侯爵夫人的礼服,还刮坏了地毯和墙上的装饰,他就把那只猫给送人了。"



Jackson心中一怔,下意识问:"那只猫是黑色的,金色眼睛吗?"


Violet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其实她也刚没来几个月。




Karry看着桌上成堆的邀请函叹了口气,他原本就不喜欢出去走动跟一些原本他就不认识的老头寒暄,一群贵族小姐扇子也晃得让他头疼,如果赶上舞会,他会在舞曲开始的时候躲到后花园里假装喝醉以此来逃避这无聊的共享寂寞。




不过这次或许可以破例……




Jackson干完一天的活后躲在自己的房间端了一盆水,用毛巾擦拭着身上,水不是很热,一般热水都会送到Karry的浴室里。他坐在小板凳上脱下上衣连同脖颈上的那串他小心隐藏的红宝石项链也摘了下来,他犹豫片刻放进了上衣口袋。




"啪嗒。"门忽然被打开了,Jackson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迅速扯过床边的衣服挡在身前,"是谁?" Karry面无表情地推门进去看着他赤裸着上半身一脸惊恐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我吓到你了?"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不想洗澡了,可那些热水被他们灌进浴缸,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不如你去我屋里洗。" Karry眼神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



"不用了,老爷。我已经快洗好了。"他站在原地不动。



Karry上前扯住他抱在怀里的衣服,用不容置否的语气说:"这是命令。"他拽掉了他怀里的衣服,Jackson下意识弯腰去捡,他背上一块丑陋渗人的印迹显露在Karry眼前。



Karry盯着那处丑陋的疤痕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地瞪大眼睛指着他背上的那块烙印,"那是……那是?"



Jackson慌张地急促喘息着,却提高了声音,"没错,我是……"鲜血淋漓破碎的秘密被发现后他反而从容了一些。他穿上捡起来的衣服,把夹在里面的蓝色丝绸方巾递给Karry。他没有接过,只是盯着那条蓝色的手帕沉默,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转身走出了房间,头也不回地。



两年前,在一次贵族的奴隶拍卖会,所有从非洲运送过来的黑人和英国下层的流浪汉孤儿都被统一送到伦敦郊外,哪里有一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黑色交易市场,那里贩卖奴隶,儿童,枪支毒品,所有在明面上,让伦敦见不到的黑暗都积在那么几处沟壑。后来所有去过那里的人身上都会被烙上奴隶的标志。


   

在暗无天日的地笼里所有的奴隶的脸上额头间会被烙上属于他们的标志,脸蛋好看的烙在隐蔽的地方可以卖个好价钱,如果不起眼,烙铁烫在哪里都可能。而Jackson身上的那个标志,视为肮脏,不洁,地狱之子被主惩罚的低等人群。


   

Karry一种别样的滋味涌上来,他从来没喜欢过自己的佣人——喜欢?是哪一种,像喜欢马场那披银色油亮长毛的骏马一样的喜欢?是喜欢珠宝店蓝色晶石的喜欢还是……对一束鲜嫩的紫罗兰的那种喜欢。

    

  

他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这种喜欢都是持续不久的,也许某个清晨他就会喜欢上黑色的马匹,红色的宝石或者淡黄色的小花。



Karry回到房间执事在那里等他,"老爷,米多福特家的舞会就在今晚,我想您还是尽快找个舞伴。"

    

他愣了片刻,抬眼看到了自己书架上摆放的蓝宝石,他时常把玩将其擦的发亮。" Jackson……可以跟我一起去,帮他找件晚礼服和假发。" 

  

  

Jackson在房间里刚穿好衣服,忽然门被推开女仆们熙熙攘攘地进来手里还端着华丽的首饰,最后进来的几个抱着几条精致的短裙。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不过没有人在意他的想法。一个年长的女仆指挥着其他女仆将手里的东西在他面前一件件比量着,忙活了不久就选出来一件蓝白相间的礼裙,层层叠叠看的他头晕眼花。

  

  


Sophia拉着他往外走,她看起来很高兴脸红扑扑地偷偷告诉他,"老爷要带你去参加舞会,做他的舞伴。" Jackson微蹙起眉头被推着往前走。旁边的老女仆看出了他的不情愿,"别违抗少爷,他可能会把你赶出去的,少说话。"

   

  

几个女仆将他推到Karry的卧房,他看到Karry身穿着白色的礼服领结是深蓝色的,上面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还有墨黑色的长靴……而他手里的那根手杖宝石却是红色的。 

  

   

他闭上眼睛久久才能说出话,"我自己脱。" Jackson脱到身上只剩内裤全身瑟瑟发抖地,任由女仆往他身上套上束腰,可他到底也不是女孩子这东西勒得他喘不过气。好不容易到可以穿下裙子的程度,却还要再加一层裙托。

  

   

Karry只是背对着他摆弄着他的手杖,"不用太紧了,如果在跳舞的时候崩开会害我出糗的……"他微垂着眼睑长而卷翘的睫毛在脸颊上映出一片扇形的阴影。

  

   

戴上假发后女仆帮Jackson上妆,还在他的脖颈处系了一圈蕾丝的蓝色丝带遮挡住他的喉结。再佩戴上些简单的首饰喷上香水,就算完成了。

  

  


Karry转过身打量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小姐",微微扬起唇角露出尖锐的犬齿。他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下。他向前走了两步优雅地弯腰鞠了一躬,做出要邀请的手势,Jackson闭上眼睛忍受着这别样的羞辱伸出了手。

  

   

  

"我会让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的,美人。"他看到他有些苦涩的笑意在唇角一闪而过,快到还以为是个错觉。

  

    

  

下雨过后的路泥泞不堪,尽管马车到大门一路铺上了木板和地毯还是让Karry不满。他是如此喜欢暴风雨,却无比厌恶暴风雨后的一切,过于洋洋得意挥洒刺眼光辉的太阳,泥土被蒸腾出的酸涩味道和洒了一地破败不堪的花朵。

  

  

  

所有经受住风雨却毫不动容的东西才是最高贵的,比如青松,比如岩石,比如……

  

  

  

Austin将两人扶进马车并对Karry耳语一番。"这几天的雨夜伦敦又有一些儿童失踪了,女王殿下正为明年的伦敦博览会而费心费力地寻找英国的无限光荣,她不想为这些事分神。所以希望您能尽快联系警察署的Reid先生,找出幕后凶手……" Karry点点头,"我知道了,等这次舞会结束我都会着手去办的。"

  

  

   

马车走到伦敦市里后就平稳多了,两人在车厢里相对而坐。Jackson盯着Karry手里的权杖有些出神,上面的红宝石跟自己那串项链是如此相像。Karry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微扬起唇角,"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一件战利品罢了。"

  

  

  

战利品……?眼前这位少年不过十五岁又是财力雄厚的贵族,不可能参加刚结束不久的亚罗号战争,又何来战利品一说。


    

  

"侯爵不厌恶我吗?" Jackson掂量了几个词才问出这一句话,毕竟大家都觉得从那里出来的人身上是带有病毒和诅咒的。连低价被买回做奴隶都做的是最脏最苦的工作,从来不被当做人看待。

  

  

  

Karry的神情有些凝重,他无情地微启薄唇吐出几个字,"当然,你这样的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 Jackson的目光一下就黯淡了,他低下头看着脚上极为滑稽的低跟鞋。Karry伸手托起他的下巴,凝视的墨色眼睛的里像是闪烁着光芒,他微蹙起眉头像是质问着自己。

"可是……老鼠怎么会有如此漂亮的眼睛……?"


  

到达会场时,Jackson挎着Karry的胳膊进到Middleford公爵府邸的大厅,刚进门这对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名媛们欢快的扇子下涌起一阵议论纷纷。让她们惊讶的不仅是万年独自出入社交场合的Wellington侯爵身边居然多了位漂亮小姐,而这位淑女居然谁都不认识,看着眼熟但实在说不出名字。

  

    

  

来的Kent女伯爵今年有18岁,却依旧是单身平时出入各种交际场合喜欢自由奢靡的生活。她凑过去轻轻晃动折扇对着Karry笑了笑,"您带来的这位小姐真是好看,就是……腰粗了点哈哈哈。"

  

  

  

她的一句笑话惹得全场的女士都在低笑。Karry不以为然,"大约是他个子比你们高挑些,不知道Kent伯爵今天有没有要出嫁的意思,如果不嫌弃唐宁街前的很多守卫也都是单身小伙儿。"

  

   

女伯爵被说的脸又红又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Wellington是个狠角色,说话从来是不饶人了,也只是对Kent报以同情的目光。

  

  

  

"这位小姐我好像哪里见过……?" Nolfork家里的千金用暗红色的手扇遮住半张脸小心打量着Jackson。Karry打断他的话,"这是我的未婚妻,从小在法国长大的上个月刚回来,你怎么会认的。"

  

  

  

众人皆疑惑,Wellington老侯爵在去世前何时又给Karry指了一位未婚妻。

  

  

   

Jackson只是淡淡地笑,原本就是要求他不能讲话的,否则就会穿帮。



" Wellington侯爵,快快请进。" Middleford公爵挺着啤酒肚挽着他腰比麻杆还细的伯爵夫人出来了。整个画面对比地让人觉得滑稽。他看到Jackson时眼睛一亮,捋了捋自己上翘的小胡子,"这位小姐是?"

  

  

  

"他是我未婚妻…… Jessica,最近刚回伦敦,不太会说英文。"

  

   

对面头发梳的油亮的男人忽然夸张地笑了,"是啊,侯爵也到该结婚的时候了,毕竟那么大的府邸总要有个女主人。"

  

  

  

  

"到时候会通知二位的。"他看到旁边夫人轻抬起胳膊, Karry会意立刻伸手对Middleford夫人施以吻手礼,他低头吻在自己的拇指上险些被女人喷洒的香水味呛到。

   

  

  

"威灵顿侯爵这么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我一直还在担心有谁家的小姐能配得上您,不过看你已经找到心中所爱,真是为你高兴。"她走到Jackson身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真是个……漂亮的人。"

  

  

  

不久后舞厅里响起了交响乐,Karry搂着Jackson的腰偏头问他,"你会不会跳舞?"他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一曲结束,Karry拉着Jackson的手往舞池中间去,他紧搂住他的腰贴近耳侧轻声说,"下一首是探戈,跟紧我。"随着悠扬的小提琴声,从被拉出第一个音时,Karry向前迈出第一步,Jackson紧跟着后退一步。一个跳的张扬攻击性强,另一个附和地收敛而谨慎。

  

  

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头顶的假发或者身上的裙子的崩开,所以连下腰也极其小心。尽管他战战兢兢可Karry脸上确实无比的释然,他微笑着享受着每一步,就好像他忘记了自己身上那块丑陋的疤痕。

   

  


又是一曲结束,众人为站在舞池中央的他们鼓掌。Karry深情地盯着他,爱意也呼之欲出惹得旁边的几个少女拼命地抖扇子。

    

  

Karry无视了别人的目光,拉着他走到供餐区递给她一盘草莓奶油蛋糕,Jackson接过来低头咬了松软的蛋糕,奶油沾在了唇边,Karry把自己的蓝色丝帕递给他像第一次见他时一样,细心地帮他擦拭着唇角。

  

   

"你们跳的真是太棒了,等这一曲结束我就通知执事开始倒香槟了,等招待完别的客人,我还为侯爵准备了一个特别的节目。"他咧开嘴托着红酒杯品着名贵的勃艮第,他从执事手里又拿过一杯递给Karry,"你猜猜这是什么产区的黑皮诺酿的?"

  

    

Karry轻摇着酒杯让暗红色的液体铺满杯壁,他低头轻嗅红酒的香气,"Cote de Nuits?"

  

    

Middleford眯着眼睛摇了摇头,"如果你尝一口就会知道是Chablis产区的。"

  

    

Karry故作无奈地点点头笑了,"从40年通商战争以后,伦敦有意要跟巴黎交好,公爵才能买来这么多好酒。不过伦敦人还是喜欢香槟多一些,毕竟葡萄园不是每年都能酿出好酒的,光照,雨水,土壤,温度,采摘时间,有一点差错就会前功尽弃。"他低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在女王殿下身边也是这样,稍有不注意,就会在棋盘中当做垫脚石给下出去……"

  

  


男人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了,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很快又缓和回来,"侯爵只是品个酒就有这么多感慨,无论怎样待会儿还请侯爵一定要来。"

  

     

  

"公爵费心了,到时候一定奉陪。"

    

  

音乐声结束,众人都聚集在大厅看着眼前由玻璃杯搭成的一米多高的香槟塔。执事站在高高的板凳上,开始往下倒金色耀眼的液体,顷刻间大厅内充满了香槟的香醇气味。


    

Jackson回响着刚才两人的对话,心中有些疑惑。他知道英国的葡萄酒产业规模并不大,确实全世界最大的葡萄酒消费国,可无论是法国东海岸还是西海岸的海运,都成本极高。从39年女王殿下上位后提倡贵族的吃穿用度要节省,很多昂贵的葡萄酒也用香槟替代,可现在Middleford能拿出这么多名贵的酒,还肆无忌惮着实有些可疑。

  

   

Karry递给他一杯香槟,他摇了摇头。他现在的肠胃哪里消受得下这些。

  

  

Karry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等会我离开的时候,你就在大厅里等我知道吗?"他抬手帮他整理腰间被缠绕在一起的缎带,并把手里镶有红宝石的权杖塞到他手里。



tbc.

我就是超级喜欢维多利亚时代,以及哥特中二的设定。

原本设想一篇完结的,铺个背景就7000多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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