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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行走的亿万光年【十五】

金主/破镜重圆/替身


15.转折


易烊千玺的神经倏忽紧绷了起来,两人唇齿间的呼吸越来越炙热,他有些慌乱地往后一步撞翻了桌上的杯子险些被绊倒,好在王俊凯紧紧抱住了他。

  

  

  

嘭一声,玻璃溅了一地。王俊凯将他扶到远离碎片旁才松开,眼底掩埋着一丝失落,"你现在躲,拍戏的时候也要躲别人吗?"他拿出手机给清洁房间的人员打了声招呼,上来收拾玻璃碎渣。

  

  

  

"那不一样,这部戏我都签合同了。"易烊千玺去冰箱拿了块雪糕用毛巾包起来敷在被磕到嘴唇上,他微微叹了口气嘴唇还有些发麻,无奈地走进卧室坐在床边。

  

  

  

"你是不是……不想我缠着你?" 

  

  

   

易烊千玺没说话只是偏头盯着窗外已经黑了的灰蒙蒙的天空。"王俊凯,你觉得我们能当好朋友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告诉你,要么在一起一辈子,要么就形同陌路一辈子,我不可能跟你做朋友的。"

  

  

  

王俊凯撂下一句话就像急着逃避一样离开了,他一点也不想跟他争论这件事,相爱过的人怎么能坦坦荡荡地做朋友呢。可是他心里又不舍,如果真的形同陌路,如果他又躲到自己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那是不是做朋友要好些,起码还能见到彼此。

  

  

  

王俊凯觉得自己心里好像困了一只金鱼,它压抑地张合着嘴呼吸成了心头异样的郁结。他待不住就去了公司。

  

    

  

  

一路上,他看着街头交织的灯光一句话也没说。不知为何脑子里却无缘无故冒出一段段拍摄《我们少年时代》时,邬童的台词:


【是我异想天开了,其实你一直都是这种人……】

  

  

  

【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啊?】

  

  

  

【踩到你,算我倒霉。你就随便吧!继续当你的木头人当你的哑巴……】


 

如果那时候知道是这样的心情,肯定能演的好个十倍百倍。  

 

  

    

马骏见他又不高兴了,其实心里多多少少也习惯了,王俊凯的心情这般阴晴不定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谈恋爱的人都是这样,一会笑了一会哭。他好声劝凯哥去剪辑室看看演唱会前纪录片电影里自己的部分。

  

  

  

他虽然还是郁闷却也答应了,推开门的时候剪辑师刚好剪完千玺的部分。他见艺人进来正想退出画面找视频文件,却被王俊凯拦住了。"我想……看看千玺的……"

  

  

    

他在有些昏暗的机房看着屏幕上那个少年,从12岁到22岁,一步步走过来,本来易烊千玺身边一定会有王俊凯的,然后他们并肩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最后的几分钟是千玺在美国的生活,有陌生面孔的新同学;有王源陪他去好莱坞的影片;有千玺喂楠楠吃饺子的小片段,这两年的生活里唯独没有他……

  

  

  

"凯哥,再看看你的。"

  

  

  

"不用了……我不看了。" 

  

  

  

他心里清楚,千玺离开之前的那几年,易烊千玺的人生就等于他的人生;千玺离开后的那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自己比谁都清楚。

  

  

  

王俊凯一个人在公司天台上看着月亮灌了瓶啤酒,就回宿舍在千玺的床上躺下了。

  

  

  

王俊凯知道有些东西很难表达出来,无论怎么陈词,那些年他贴着千玺睡衣的纹理,褶皱,体温;或是他尽在咫尺的呼吸,叹息,起伏;指尖不经意划到皮肤的触感,耳边因为短发摩擦在布料上的细碎声音,无意间搭在他手腕动脉处觉察的跳动。微观小到落在皮肤上的浮尘和皮屑,宏观到笼罩着太阳系周边的整个宇宙星辰——这一切都在朦胧醉意中很快地被放大,又很慢地被缩小。


  

  

王俊凯觉得就算上百种语言中的千万文字排列组合都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就像是失落在梦境里的一条窄而无尽的隧道,自己也有无穷的生命,唯有找到出口,可一条路走下去又是无限长。宛如乱麻般交织的直线,只能永远行走永远孤独下去。


  

 

  

直到易烊千玺出现,他像是从第三种空间而来,天神般降临地告诉他:我带你离开。




第二天王俊凯起来时已经是中午,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喝的不多也并不难受。只是他的手机上多了两条未接,待他看清后,心里一颤——妈卖批,是那个大导演的。

  

  

  

他赶紧调整好状态回过去,对面响了好久才接通。"喂,导演您好,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没有接到您的电话。"

  

  

  

"小王啊,我昨天跟编剧副导演他们商量了好久,还是觉得这个…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们之前也跟陆烽讲了这事,他因为这个电影也推了几个活动,这实在是……这样,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你来我别的电影里来演怎么样?"

  

  

  

王俊凯心里一慌,继续尝试争取。"导演,您看要不要当面再试下镜,而且年龄问题完全可以通过服化道和化妆来完善的……"

  

  

  

"也很抱歉,我一直也很欣赏你,看过你的一些作品。但是换角色这么大的事儿真的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想这事儿你在圈子里这么久肯定也知道。"

  

  

  

  

王俊凯慢慢跌坐在床上,他强颜欢笑地说,"好的,我知道了。不好意思让您费心,我真心希望您能好好照顾我们千玺,能在各个方面指导好他。我有空也会过去探班的,到时候当面向您问好。"

  

  

  

"哈哈好,你们兄弟俩关系真是好。"

  

  

  

  

王俊凯倒在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蒙在头上无奈地默不作声——究竟,究竟还要多努力才能时刻跟你并肩呢?

  

  

  


他失落又略有气愤地给马骏打了通电话,"喂。不用安排时间了,那导演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换角这事儿有点难办,你那边呢?"

  

  

  

  

"没什么进展,现在的娱乐记者都贼得很,而且就算陆烽有什么黑料然后去八卦媒体那里买过来了,那都是签过合同的,哪能是你想让他反水就反水的……所以电影这事儿我看没什么希望了,要不然你去演个别的角色。我打听了一下,千玺有个哥们的角色还在选角中,虽然戏份不多吧……"

  

  

  

  

"不去!"利落又干脆地挂了电话。

  

  

  

王俊凯背后的衬衫都被汗湿透了,他起身去衣柜中拿了一件换在身上,往练习室去。王俊凯开始有些后悔那么快挂电了,他赌气不给千玺打电话,应该让马骏帮着自己问问的……那个傻子。

  

  



他有些失神地拿过窗台的吉他去练习室认真地拨弹着,流露出的声音酥哑而缱绻——

  

  

「着迷于你眼睛

银河有迹可循

穿过时间的缝隙

它依然真实地

吸引我轨迹

这瞬眼的光景

……

  

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

当我还可以再跟你飞行

环游是无趣

至少可以,陪着你」



记得第一次听这首歌,还是他习惯性粘在易烊千玺身旁,拿过一侧的耳机塞在耳朵里,在舒缓和柔情的音乐中,易烊千玺告诉他——作为离太阳最近的一颗行星,水星无法脱离自己的轨道也无法更靠近太阳,从最初的想要去靠近,到最终的以遵循原有的轨道相伴运行。

  

  

  

"就像你是我的恒星,而我却离你几万亿年光景。"

  

  

  

当时的王俊凯只是下意识在大热天与少年贴的更近,却不曾想过,其实需要靠近的从来都是两颗沉稳热情,温柔跳动的心。

  

  

  

在少年心事深浅表露时,王俊凯曾唱过这首歌,那是不过是希望千玺能多与他亲近;现在又是另一种心境。

  

  


很多人说,如果爱一个人就要成全他。可是……王俊凯从13岁遇见易烊千玺,整整十年看着他慢慢跟自己差不多高,见他风里雨里,看他一次次说再见……看着他离重庆很近又很远,他只是不太甘心。王俊凯只是舍不得,就算做一颗水星也好,他也是离太阳的轨道最近的啊。

  

  

  

王俊凯轻轻放下吉他,收到了马骏的短信:「千玺去医院复查了,等会来公司。你快打开微博看看!!有劲爆消息。」

  

  

  

他将信将疑地打开微博看到热搜榜上赫然的一条:#陆烽酒驾被捕,车载两名模特#,

  

  

tbc.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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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CP太美丽,谁同SB共粉籍。